那一年,2003(一)

Hello,大家过得还好吗?
在这个只能躲在家的日子里,因为哪里也去不了,朋友也见不到,
所以写部落格的灵感只好是那些翻箱倒柜的回忆文章了。
说起这样的主题,我就想到可以写一下关于学记的故事,
毕竟成为学记是我人生里很重要的一部分,
但竟然一次都没有好好写过。

一开始还真的不知道学记是什么意思。
只记得某一天上课的时候,突然被伍淑勤老师叫了去教室外面,
说推荐我们五个人去参加学记。
原来学记是个除了写稿之外,也会办活动的学生记者队。
老师半强迫的情况下,只好交差般地把‘为何要成为学记’和参加表格都交了上去。
至于为什么会被推荐,
我想我们五人都在华语课的作文环节里展现了一些个性和创意,
还有可能有颗幸运星刚好飘过我的头顶吧(笑)。

学校假期开始后,我根本没把学记放在心上,继续耍废过日子。
大概12月的时候,当我在婆婆家玩得正高兴时,
突然接到一通学记的电话,说我已经被录取了,要我出席培训营。
要参加培训营的话就代表我的学校假期就这样没了,所以当然很不愿意。
盖了电话之后,即刻打电话给其他同校同学,问他们要不要去培训营?
最后大家一致决定不去,
所以跟他们说我因为肚子痛生病去不了。非常烂的借口,哈哈哈!
我是星洲日报霹雳区19届学海学生记者-PK601何宏威。请多多指教。

一开始好像是因为被推荐在叙别会里担任先锋的工作,
所以我们同校的五人只好勉强上怡保开第一次会议。
推开大门看到一大群陌生的脸孔,大家你看我,我看你,
不知如何反应只好赶紧找一个角落匆匆忙忙地坐下。
会议开始时要唱《学海之歌》,但完全不会唱,只好随便哼哼几句。
站起来自我介绍时,也显得非常尴尬和生疏。
当大家提起在培训营里的有趣环节时,因为没有参与所以也插不进话题。
结果当然只能跟同校的学记混在一起,一起来,也一起离开。
但在DR Park叙别会当天我还是有出席的,
可能就是帮忙搬桌子椅子这种打杂的工作吧,但印象不深刻。
看回叙别会的小册子时,发现里面一个留言也没有,更加验证了一开始不在意的心态。

翻找资料时发现原来2003也是疫情SARS肆虐的一年。
所以从三月头结束了叙别会之后,
隔了五个月才有第二个活动:‘从心出发,以爱相髓’的健康营。
从这里开始发生了一个很大的转捩点,
一是有慧娟的提名和鼓励,二是同校学记嘉俊也一起上怡保开会,
我才开始对学记产生了兴趣。
当年如果少了他们任何一个的话,我想胆小的我应该很快就会放弃了。
在健康营里我担任纪念品和节目组,问我有什么印象深刻的事吗?
我只记得在空旷的礼堂里一直播着《手牵手》这首歌,
我就一直抢着唱孙燕姿的那一段:‘不要放弃你的希望和期待~~’。
所以那时候塑造的形象应该就是爱唱歌的男孩吧。哈哈!=)

健康营之后,
除了认识了一群新朋友觉得很有趣之外,成为工委也让我有很大的满足感。
之前需要半逼半哄的情况下才会去怡保开会,但现在完全可以自动自发。
说起来从金宝,打巴或者美罗搭巴士上怡保,至少都要1个小时的车程,
但因为有其他学记的陪伴,每个星期天上怡保一点都不觉得累,
反而是一件很期待的事。
巴士里我们什么都说,说谁谁谁出了新歌,
说说生活和学校的周遭,撮合绯闻,不知不觉一个小时就过去了。
也不知道是谁提起说巴士车票四个号码加在一起是21点的话,好运就会降临。
所以我们每次拿到巴士票,也会在心里默算有没有拿到21点,
拿到了可以开心一整天。哈哈哈,好傻。
在大华(Jalan C. M. Yusuff)下车后,我们会走15分钟到星洲日报怡保办事处开会。
开会结束后,一大群穿着学记衣的我们会在Parkson parade出没,非常显眼。
除了去顶楼吃午餐之外,我们也去大众书局看书闲逛,耗一耗时间才甘愿回家。
搭巴士回家的路上,我的电力也已经耗尽,完全就是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下坐回家的。
最好笑是星期天讲了一整天的话还不够,平日也会打电话给其他学记朋友继续聊!
妈妈就会从店楼下呼喊我:宏威,有你的电话!
接起电话有时可以讲一个小时,甚至两个小时都有过呢!
翻箱倒柜之际发现了这张在报馆的合照。
那时候培元学生只能理陆军装头,形象非常鲜明。
所以刚认识我们的学记朋友一直误会我和嘉俊是兄弟!你们可以不要乱乱宫(乱乱讲)吗?
最癫还有人一直说我们像张智成。到底想怎样?

第三个学记活动是实地考察,
顾名思义就是学记们会去某一个地方做考察,参观人文历史和学习文化习俗。
当年就以‘北上南下,翻转霹雳’的主题走了一趟太平,Kuala Gula古楼,玲珑和椰壳洞。
在玲珑博物馆前面拍的照片。

实地考察时稚嫩的自己。

这一次的实地考察我们金宝,打巴和美罗学记一起担任领唱的职位,
主要职务是在巴士上带给大家娱乐。
我们各自选了喜欢的歌曲在巴士里播放,一直假公济私强迫其他学记听自己喜欢的歌!哈哈哈!
那时候的歌单包括周杰伦的《以父之名》,孙燕姿的《The Moment》和S.H.E的《Superstar》,
最记得《以父之名》时大家跟着歌曲一起鬼吼鬼叫的画面。。哈哈哈!
而且这个实地考察也是我开始出版《创意考试卷》的时候。
这个考卷就是一个考验创意的试卷,人家出游还要去做考卷,
真的不懂那时候是怎样想的。哈哈。

一年的时间说快不快,就到了最后一个活动-培训新一届的学记了。
在培训营之前,我们需要交上自荐信,看看自己要担任什么职位。
依稀记得那时候就自荐了要当秘书,因为想要‘尝试新的职务’。
无论如何最后是当了副秘书+兼职节目组。
至于为何又会成为节目组,我想可能出版了《创意考试卷》发挥了一些小创意,
可以帮助到节目组吧。
成为半个节目组真的很开心,因为节目准备的关系需要时常开会,
所以有机会跟大家一起吃其他学记家准备的晚餐, 一起熬夜赶报告,
一起在其他学记家过夜留宿,感情变得很融洽呢!
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觉得非常热血青春啊!=)

准备的节目需要在开会的时候报告和练习,看看有什么可以改进的地方。
但是学记之前我都没有在人前present过的经验,所以非常紧张和怯场。
而且某天还听说旧学记要来开会,让我更加紧张。
那时候负责一个叫《Amazing Adventure》的节目,是在培训营的第一个晚上。
但因为没有参加过培训营的关系,一直以为培训营就好像生活营的形式,
所以制作了一个比较轻松好玩的过站游戏。
当被旧学记问起这个节目到底是轻松还是严肃时,
我竟然答不上来,静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那时候是觉得自己有点差劲吧。
至于做副秘书的工作,也做得非常不好。
因为在中学时非常文静,没有参加活动,所以对秘书工作也不是很熟悉。
我竟然把其他组别的报告全部都写进秘书记录簿里,
现在想想还是觉得很傻。为什么会相信把全部东西记录起来重抄一遍是秘书的工作呢?

终于到了培训营了,
身为副秘书,我们要在前台帮营员们注册,发放名牌和文件夹。
其实整场培训营都非常地忙碌,没什么悠闲的时间。
培训营里有个环节叫《体能训练》,是要考验营员的体能和团结。
详情我就不多说了,只是第一次参加这个活动,有点被那个气势给吓到。
因为不知道要怎样骂,只好故作镇定摆一个臭脸就算了。

营员看不见的时候,其实就是一个爱笑的孩子。

培训营的第三天晚上有个分享会,
经历了数个月的节目准备,开会,熬夜,报告,培训营也差不多接近尾声了。
这时候大家其实已经如释重负,营员和工委也算打成一片了。
分享会开始后不久,就开始听到一些哭泣声,但我还可以坚持住。
但当我们的副营长贵棠在他的感言里,
提起一群每个星期从打巴,金宝上来怡保开会的慧娟,嘉俊,宏威时,
我的泪水就不小心决堤了。被人记住的感觉真的很棒!
那时候跟大家说一句谢谢都会很想哭,
我想这个‘谢谢’是包括了‘谢谢你成为我的朋友’,
‘谢谢你给我机会展现自己’这种感恩的情绪在里头吧。
培训营最后一天,以为泪水已经流干了对吧?怎知反而是变本加厉。
那些煽动的歌曲《朋友》《魔力》一直循环播放,害到我们一个两个一边流泪一边吃饭。
离开的时候,19届学记全部抱成一团,答应明年大家一定要再一次出席培训营!
(最后很多人都食言,非常过份!)
培训营结束之后,竟然可以一整个星期都萎靡不振,
莫名其妙会哭,都不懂发生什么事。哈哈哈。
学记的故事其实有被采访过。
喜欢小宇宙大爆发的形容词。

(感言时间)
2003年的时候,偶然的机会让我参加了学记,丰富了我的人生。
感谢老天在2003年的时候没有让SARS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让我可以面对面跟大家正常交流培养感情,不用像去年的学记那样被逼办线上培训营。
谢谢学记让我认识了很多新朋友,产生了很多新连结。
这种连结是出到社会之后还会遇到某个学记的亲戚,朋友或者邻居。
如果没有参加学记的话,我想我发癫的因子不会被激发,
不会在生活里有所突破和提升,
不会在接下来做了很多那些有的没有的事,就好像写这篇文章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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